住了8個人,中間有張小桌子,上面放些鍋碗瓢盆?!皵D得有些走不動”。
房東有點“摳門兒”,六月酷暑,會把空調(diào)的遙控器藏起來,他們費力翻出后就開著空調(diào)睡著了,夜里又忽然被熱醒,原來房東把空調(diào)的電源拔掉了。
室友跟魏雪明一樣年輕。年紀最大的不到30歲,是一名廚師,發(fā)了工資就請大家吃飯。有一次,魏雪明加班到夜里十一二點,回來后,發(fā)現(xiàn)廚師做了飯,一桌子人都在等他。他已經(jīng)不記得廚師做了哪些菜,印象中是些家常便飯,“都是素菜”,8個人坐在下鋪,圍著那張小桌子,吃了起來。
每天最晚下班的他,回到房間時經(jīng)常已是深夜。這樣的工作魏雪明并不喜歡,但即便是這樣不如意的工作,在找工作之初也讓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?!澳隳芟胂笠粋€人長期沒有工作的感覺嗎?就像跟社會脫節(jié)了一樣?!蔽貉┟鳟敃r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份工作。他投了上百份簡歷,幾乎全部石沉大海。
“看到別人苦,其實自己也很苦”
魏雪明得到了一些面試機會,但卻難以逃脫“人家都看不上”的命運。學新聞的他想要找一份廣告設(shè)計類的工作,但由于不能很好地證明自己,大大小小的面試結(jié)局無一例外是被拒之門外?!霸趺淳驼也坏焦ぷ髂??怎么就沒人要我呢?”魏雪明很著急,他開始懷疑自己,“再小的公司只要給錢我都去?!?/p>
最后,一家只有4個人的公司向他拋來橄欖枝。工作的地方離魏雪明的家有兩個半小時的車程。每天早上,魏雪明6點起床,晚上要十一二點才下班,有時末班車都開走了,只能打車回家,車費七八十元,這意味著他一天的辛苦算是白干了。在試用期那個月,魏雪明的薪水是2000元,平均下來,每天收入不足70元。
當時,即便沒有任何娛樂開銷,地下室的租金、伙食費、交通費等加在一起也壓得魏雪明喘不過氣,還得需要家里每月贊助1000元。
魏雪明回憶道,在之后漫長的租房生涯中,房租的價格以平均每年200元的速度在上漲。即便如今已經(jīng)買了自己的房子,他仍然租住在公司附近,每月房租1500元,而去年房租還是1300元。
地下室的日子尤其令他難忘,一條長長的走廊,拐來拐去,像迷宮一樣。魏雪明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住了多少人,他只是看到許多的“老夫妻、小夫妻”,他們有時會在走廊里做飯,帶來一種飯菜的香味混合著地下室酸腐氣味的奇特嗅覺刺激。
后來魏雪明搬進了單間,房間里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。他把行李塞進床鋪底下,一個半米長可折疊的橘色小桌子搭在床上。那個冬天,魏雪明穿著羽絨服蜷縮在棉被里,那件羽絨服的領(lǐng)口因為長期缺乏清洗,已經(jīng)由淺色變成黑色。
在被這個城市牢牢踩在腳下的地下室里,最令魏雪明印象深刻的是隔壁的女孩。大概連續(xù)兩三天,魏雪明都能在凌晨1點左右“準時”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“快來看啊,這邊打折!”因為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,隔壁女孩的夢話就像在魏雪明耳邊喊一樣真切。他只在周末見過女孩幾次,她個子小小的,干干瘦瘦,端著盆子在水房里洗衣服。“看到別人苦,其實自己也很苦,但不知道哪來的信心,我覺得自己不會在這里待太久”。
成功的信念比石頭堅硬
也許是出于不安分的性格,魏雪明決定在北京創(chuàng)業(yè),一邊在原來的公司里上班,一邊琢磨著創(chuàng)業(yè)的事兒。因為從小就喜歡畫畫,他開始進入插畫行業(yè)。
魏雪明為創(chuàng)業(yè)做的第一件事是制作網(wǎng)站?!拔野l(fā)現(xiàn)行業(yè)內(nèi)很少有自己公司的網(wǎng)站,大多是在博客上上傳作品。我想,既然是要做個公司,要長期發(fā)展,那就做個網(wǎng)站吧。”腦中冒出做網(wǎng)站的想法時,魏雪明對網(wǎng)頁制作一竅不通。他白天在公司下載教程,晚上回家邊學習邊實踐。有時魏雪明在深夜研究三四個小時怎么做網(wǎng)站后,就到時間上班了。熬了3個晚上,終于把一個簡單的網(wǎn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