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第一次聽到信仰的論理學這個詞,更是第一次知道項目的風險管理的理論基礎是信仰的倫理學。1876年倫敦,威廉.金盾.克里福德,倫敦大學的數(shù)學和邏輯學教授。
主要觀點:對信念的選擇不用免受道德的審判;行為的道德與否,是否你有權(quán)相信你所相信的東西。(船主,移民船出海)。
只相信你有權(quán)相信的東西——這就是風險管理。何謂有權(quán),我的理解是:有沒有足夠的證據(jù)證明自己的相信的東西,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(jù),“風險具現(xiàn)”后,自己有沒有能力承擔損失??死锔5滤e的船夫送移民出海的例子中。船夫本人并沒有這樣的證據(jù),本身還是提心吊膽的呢,加之風險一旦發(fā)生將是毀滅性的,人的生命無價,他沒有能力去承擔這種責任,更無法彌補!
1876年4月11日,倫敦。我們站在格羅夫納廣場上,時間是晚上10點。在我們四周,廣場的人行道上都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紳士,穿著晚禮服,戴著高頂帽,從四面八方走向格羅夫納酒店富麗堂皇的大門。跟隨著他們,我們進入了酒店樓上的會議廳。在這里,聚集了倫敦精英分子的玄學學會每月一次的例會即將開始。
學會的成員包括詩人阿爾弗萊德·丁尼生、首相威廉·格萊斯頓、生物學家托馬斯·赫胥黎、紅衣主教曼寧、政治家亞瑟·詹姆斯·巴爾弗……總而言之,倫敦知識分子的精華。和以往一樣,今晚的主題依舊是哲學。會議正式開始之前,人們?nèi)宄扇旱亟徽勚?,延續(xù)著上次會議的討論。從他們身邊走過,我們可以不斷聽到存在論、認識論、懷疑論之類詞眼。其中,有一些討論特別熱烈。
房間里彌漫著一種奇妙的緊張氣氛,因為今天的主講人是剛加入學會的新會員——威廉·金頓·克里福德??死锔5率莻惗卮髮W的邏輯學和數(shù)學教授,一位著名的離經(jīng)叛道者、無神論者,并且喜歡爭論。同時,他也是玄學學會迄今為止最年輕的成員。
按照傳統(tǒng),每個新會員必須準備一篇論文,在第一次出席例會時向其他會員朗讀。克里福德準備的論文是“信仰的倫理學”——不談內(nèi)容,這個題目早已人盡皆知:這必定是一篇精彩的文章。
實際上,不等克里福德的朗讀結(jié)束,房間里已經(jīng)有一半的人在憤怒地跺著地板,表達他們的抗議。書記員本應向每個與會者分發(fā)講稿的復印件,但他卻拒絕這樣做。其他人則各有其不同的態(tài)度:有人為克里福德歡呼,也有人想把他轟下講臺。房間里的空氣幾乎要沸騰,整幅畫面顯得有點……不那么英國。這篇“信仰的倫理學”究竟說了些什么,能讓這些社會的精英們?nèi)绱巳呵榧ぐ海?/P>
在這篇文章里,克里福德聲稱:對信念的選擇不應免受倫理的審判。你的信念可能誘使你作出不道德的行為,而行為的道德與否——用克里福德的話來說——取決于你“是否有權(quán)”相信你所相信的東西。
他舉了這樣一個例子:一位船主就要送他的移民船出海,船上滿載旅客。他知道這船很舊,而且當初造得就不怎么樣,因此他非常擔心這船是否能夠安全地完成此次航行。但是,一番掙扎之后,船主還是戰(zhàn)勝了自己的疑慮,說服自己相信:再多一次航行也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禍事。畢竟,這艘船也是久經(jīng)風雨了,不管遇上多么惡劣的天氣,它也總能安全回家。那么,這一次又怎么會不行呢?
于是,這艘船出海了,然后帶著所有乘客沉入了海底。 “對這個人[船主]我們該說什么?”克里福德問道,然后給出了他自己的答案:
當然得這么說:他對那些人的死負有確鑿的罪責。應該承認,他確實真誠地相信這艘船的牢靠,但是他這個信念的真誠性絲毫幫不了他,因為面對如此虛弱的證據(jù),他無權(quán)這么相信。他關于船不沉的信念,并不是誠實地通過耐心調(diào)查而得出的,而是因為他扼殺了自己所有的疑慮。雖說,到最后他認為船不沉這回事確定無疑,但這只是他有意地、欣然地誘導自己做出